作者｜星奈

编辑｜方奇

媒体｜AI 大模型工场

前段时间，爆火出圈的 Kimi 将 AIGC 概念股推上了风口。如今，AIGC 第一股正式诞生。

4 月 24 日，出门问问正式登陆港交所主板市场，发售价为 3.8 港元 / 股。出门问问历经波折的 IPO 之旅圆满落幕，不过上市后的新征程才刚刚开始。

上市首日就“出师不利”，出门问问 2.98 港元 / 股的开盘价较发行价 3.8 港元 / 股的发行价跌幅超 21%，这无疑给这家新上市公司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自2012 年成立以来，出门问问在创始人李志飞的引领下已经走过了十二个年头。从最初的语音搜索软件，到后来的智能手表业务，再到如今全力押注 AIGC，出门问问始终保持着对科技前沿的敏锐洞察力。然而，尽管一直在尝试和探索，但似乎始终未能真正站稳脚跟。

此次港股上市，对于出门问问来说，既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它能否抓住大模型技术的机遇，在资本市场中稳固自己的地位，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AIGC 第一股”？

连续 2 年盈利，出门问问跑出 AIGC 第一股

作为中国第一代 AI 创业者，计算机博士出身的李志飞不仅对 AI 有着敏锐的观察，并且能够及时带领团队及时转向。当然转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之前赛道业务的正向商业闭环没有很好地运作起来。

所谓变则通，通则达。这句话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门问问这 12 年来的业务发展。

出门问问起初专注于语音搜索软件，后进军 AIoT 领域，推出智能手表及全球化战略。然而，2019 年因业务不佳，公司收缩规模，仅保留智能手表和智能车载业务。

2020 年，李志飞看到 GPT-3 带来的人工智能变革，便转向大模型赛道，开发大模型 UCLAI，并先后推出“魔音工坊”、“奇妙元”、DupDub 等 AIGC 应用。

2023 年，出门问问正式将 UCLAI 升级为“序列猴子”。并在同年 5 月递交 IPO 申请，然而，该申请在 11 月底失效，之后在 12 月 1 日，出门问问再次提交了招股书，直至此次上市。

招股书显示，目前，出门问问已经连续两年实现盈利。2021 年至 2023 年，公司收入分别为 3.97 亿元、5.02 亿元和 5.07 亿元，毛利分别为 1.49 亿元、3.36 亿元和 3.26 亿元。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出门问问 AI 软件的收入在近两年在持续攀升，从 2021 年的 0.60 亿元增长到 2023 年的 3.43 亿元，年复合增长率 140%。

在 2023 年 AI 软件超过此前出门问问的第一大营收 AIoT，成为支柱产业。

出门问问之所以能跑出 AIGC 第一股，除了紧跟科技前沿的多次业务转向，其自身深耕 AI 领域多年，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在技术方面，基于此前的积累，构建自研的大模型底座，并在去年推出多模态大模型“序列猴子”。

该模型不仅具有逻辑、推理、对话等通用语言能力，还能够同时支持文字生成、图片生成、3D 内容生成、语音生成和语音识别等不同任务。

在“序列猴子”的加持下，推出一系列 AIGC 解决方案，包括 AIGC 配音平台“魔音工坊”、一站式数字人制作平台“奇妙元”、企业 AI 交互式数字员工生成平台“奇妙问”以及“魔音工坊”海外版“DupDub”等。

据 AI 大模型工场了解，自 2020 年以来，出门问问在全球拥有超过 1000 万名 AIGC 解决方案用户，付费用户超 86.5 万名。

从招股书中我们看到，出门问问 AIGC 解决方案 2021 年至 2023 年分别为 682.2 万元、3985.7 万元和 1.18 亿元，复合年增长率超 300%，上文提到的 AI 软件业务营收的扩张大部分源于此。

灼识咨询报告显示，中国 AIGC 市场的市场规模已由 2020 年的 1 亿元增至 2022 年的 4 亿元，预计市场规模于 2027 年将达到 326 亿元。出门问问身处 AI 大产业的 AIGC 细分市场，有巨大的成长空间。

出门问问商业变现的领先优势，让资本看到它的发展潜力，但是从市场反应看，上市即破发，资本似乎也在担忧其盈利能力的稳定性和持续性。

产模结合，走出上市后新道路？

如果说，出门问问成功上市港股体现了资本对 AIGC 的热情，那么上市首日破发，则是市场对其造血能力还不能够信服。

尽管出门问问已连续两年盈利，但是整体营收呈现放缓趋势。2023 年的营收为 5.07 亿元，增速仅 1.4%。招股书显示，增速放缓很大程度上受到与大众汽车合作到期，以及智能硬件销售收入下滑的影响。

此外，现金流不足也是一大问题。出门问问自 2019 年获得最后一笔约 1687 万美元的投资后，已经长达 4 年时间再未获得过投资。

招股书显示，截至 2023 年年末，出门问问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仅有 1.44 亿元，流动资产为 3.96 亿元，但流动负债却高达 45.17 亿元，流动负债净额达 41.21 亿元。

上文提到 AIGC 解决方案已经成为出门问问的第一增长曲线，但在百模大战和千模应用的背景下，出门问问产品并不具备不可替代性，相反，同类型产品过多，出门问问并不具备优势。

具体来看，无论是配音平台“魔音工坊”、AI 数字人“奇妙元”，还是企业 AI 交互式数字员工生成平台“奇妙问”等产品市面上都有类似的应用，并且能力都大差不差。

在 AI 语音方面，科大讯飞在今年 1 月发布了语音大模型，以高精度的语音识别及超拟人化的语音合成，赋能汽车、客服、家庭、陪伴机器人等多场景中。

数字人产品市面上更是数不胜数。百度的曦灵、商汤的如影、阿里的虚拟数字人等等。

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中，如何做出差异化的产品并保持价格优势，无论是对出门问问还是其他企业，都是一个待解的难题。

实际上，大模型“卷”到现在，两条发展路线逐渐明晰。第一条是不断迭代基础通用模型，实现 AGI；第二条是做垂类模型，开发 AI 产品，尽快落地各应用场景。

如果一味炼模型，其所需的算力推理成本是绝大多数企业无法承受之重。如果只关注产品而没有模型，就会失去底层的发动机能力。

出门问问正在试图探索第三条道路——“产模结合”，即产品和模型一体化。如果一家公司既有产品、又有模型，那么这家公司就更有机会形成数据飞轮，具备更强的核心竞争力。

产模结合对于“效率”的提升意义重大。具体来看：

首先，拥有自己的模型，在出现紧急情况的产品问题，可以得到快速响应。而调用其他大模型的公司，往往难以做到如此的反应速度。

其次，自己的模型让成本更可控。相比于其他公司用外部模型 API 的 Maas 收费，有自己模型的公司可以降低产品开发和运营的成本。

第三，产模结合的公司可以做到针对用户需求的可配置能力的开发。针对不同场景的专有数据的条件和用户对于数据安全的 concerns，可以灵活地进行微调和优化, 快速实现特定领域、特定场景下的可配置模型的开发, 满足不同行业客户的独特需求。

而产模结合最大的魅力，更在于它能够实现更彻底的端到端训练，进而形成“数据飞轮”效应，最终实现让数据自动驱动模型和产品的更新迭代。

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上市后的出门问问，在“产模结合”的道路下又能够走多远？

对 AIGC 行业影响几何：资本谨慎、整合加速

出门问问以“AIGC 第一股”的身份上市，势必会改变当下 AIGC 行业的竞争格局。

一方面，出门问问可能会利用上市筹集的资金进一步加大研发投入，持续深耕“产模结合”的道路，推动其在 AIGC 领域的竞争力。

招股书显示，出门问问本次 IPO 募集所得资金的超五成将用于 AI 相关研发投入。

不过不容忽视的是，近年来，出门问问在研发投入方面相比其他大模型公司仍旧较低。

招股书数据显示，其从 2021 年至 2023 年，研发开支依次为 0.91 亿元、1.19 亿元和 1.55 亿元，占营收比例为 22.9%、23.8% 及 30.6%。

另一方面，作为 AIGC 领域的明星公司，出门问问的上市无疑为 AIGC 行业带来极大的关注度。

但其上市表现不佳，反映资本市场对 AIGC 公司的估值和发展前景持谨慎态度。

实际上，尽管大模型热已经持续一年多，投资界也为之沸腾，但在这一轮的投资热潮中，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看得多，投得少”。

大模型像一个吸金黑洞，投资者担心一味地巨大投入最终难以商业化落地，造成资金只进不出，更多地将真金白银撒向垂直模型和应用层。

据非凡产研 2024 年 3 月全国 AIGC 行业月报显示，2024 年第一季度，月之暗面融资 10 亿美元；MiniMax 融资 6 亿美元；爱诗科技和奥创光年分别融资 1 亿元和 1500 万美元。也就这些在国内 AIGC 赛道知名的项目能够获得资本的青睐。

不过，近日 AI 明星创企月之暗面创始人杨植麟，通过售出个人持股套现数千万美金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尽管消息曝出后不久，月之暗面回应称，上述消息不实。但在 AI 一级市场遇冷的当下，创始人大额套现无疑更加重了资本对 AIGC 行业商业化的担忧。

此外，出门问问的上市或将进一步推动行业的整合和洗牌。

一些具有实力和创新能力的企业可能会通过上市融资，加大投入，提升自身的竞争地位。而那些实力较弱、缺乏创新的企业则可能面临被边缘化甚至淘汰的风险。

出门问问上市后走向如何，AI 大模型工场后续将持续关注。